我的自勉书

 

(于国建)

 

    这是几年前为自己出版的小册子《脚下碎片》写的自序,既然是自序,便真实记录了当时的心态,权作自勉。现在看来,那些想法依然未变,所以敝帚自珍地将之贴入个人专辑以重温过去,尤其希望在与朋友们的交流中吸取教益,携手共进。全文如下:

 

    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转悠许久了,就是把散见于报刊发表的文字搜罗一下弄个集子。但一直未见行动。直到最近有朋友 极力怂恿,才下了决心。

    1993年时我曾出过一本杂文集《燃烧集》,印刷质量太差,我非常不满意,总觉拿不出手。现在条件好了,电脑照排出书易如反掌,却又感货色不多,拾掇来的东西不能不过一过筛子。但细细地看,仍有陈芝麻烂馅子之感。于是我给它命名为《脚下碎片》。意思是说,这些文字虽说与现时的潮流、观念、话语有相当距离了,但毕竟是属于自己的脚印。脚印者,当然无不打着时代的烙痕,不管今人见笑不见笑,这脚印确实属于自己,属于逝去的时代的。这是一。第二,这留下的脚印,绝对是我心迹的反映。我想,这一路走过的脚印,时过境迁,或天水落下,或地水泛起,形成一个个水潭,无不折射着往日的踪迹和心影,它是真实的。这次收录的那篇《留下一个真实的我》的随笔,便是我对人生的感悟。真善美者,首要一条是真,失去真,善与美也不复存在。我敢说,这些文稿是自己的笔写的,更是从心底里淌出来的声音。善美谈不上,可保证原汁原味。

    从1986年起,我在新闻单位干了15年,其中绝大多数时间是当编辑,收录的作品多为新闻、言论和办报札记。我深知新闻是易碎品。而在我翻弄这些易碎品时,也常有意外的发现。就是过去写的事情,在现实中有的还在重演着;现在习以为常的东西,在当年却那么艰难。历史确有惊人的相似之处。书中还选了几篇人物通讯。需要指出的是,这里面的人物无论大小轻重,随着时代变迁,他们的命运极可能与当时不可同日而语了。由于认识的局限性,即使当时看花了眼,写滑了笔,我想大家会见谅的。这也叫尊重历史吧。

    这里我要特别感谢我的老师和朋友们。本来我过去一直疏于舞文弄墨,还是在部队时,一次心血来潮,随便写了一篇杂感《文凭的贬值》,想不到没几天人民日报把这一短文发表了。马鞍山市的蒋庆坤老师说我可以写杂文,在他的指导下又在杂文报发了一篇《论不满》。于是我兴趣大增,一发而不可收了。1985年到1993年,大概是我的多产年景。尤为令我兴奋的是,有部分作品获奖或被其他报刊转载,发表于解放日报的杂文还被《新华文摘》全文转载。其间杂文家牧惠先生,人民日报的于宁、工人日报的陈明、经济日报的詹国枢、河北日报的储瑞耕、新华日报老总编刘向东、扬州日报老总编施亚康等老师,都给予过我诸多教诲和帮助。还有几位年轻的小文友,也给我不少鼓励。如果没有他们,我也许颗粒无收。我体会,写作确实能改变人生,使人充实,颇多乐趣。

    最后我想把一篇题为《青春》的散文作为结束语也作为我的座右铭——

    人生匆匆,青春不是易逝的一段。青春应是一种永恒的心态。满脸红光,嘴唇红润,这些并不是青春的全部。真正的青春啊,它是一种坚强的意志,是一种想象力的高品位,是感情充沛饱满,是生命之泉的清澈常新。

    青春意味着勇敢战胜怯懦,青春意味着进取战胜安逸。年月的轮回就一定导致衰老吗?要知道啊,老态龙钟是因为放弃了理想的追求。

    无情的岁月的流逝留下了深深的皱纹,而热忱的丧失会在灵魂深处打下烙印。焦虑、恐惧、自卑终会使心情沮丧,意志消亡。

    6O岁也罢,16岁也罢,每个人的心田都应保持着不泯的童心,去探索新鲜的事物,去追求人生的乐趣。我们心中都应有座无线电台,只要不断地接受来自人类和上帝的美感、希望、勇气和力量,我们就会永葆青春。倘若你收起天线,使自己的心灵蒙上玩世不恭的霜雪和悲观厌世的冰凌,即使你年方二十,你己垂垂老矣;倘若你己经八十高龄,临于辞世,若竖立天线去收听乐观进取的电波,你仍会青春焕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