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纪念章戴起来
昨天,几个同学聚会。
看到晋南胸前别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徽章,仔细看才知道,是毛主席纪念章。晋南说,马上就到主席诞辰一百一十周年的日子了,他已经戴纪念章十几天了,街上一些人见到他,向他竖起大拇指。
我说:“你提醒了我,明天我也戴”。第二天一早,我从自己珍藏的一百多枚“文革”时期的纪念章里,选出了一枚“文革”初期最早流行的一款。它的大小像今天的五角钱硬币,金色的主席头像,红色的底托,当时是在军队里最先发行的。记得当年我从南京坐火车到北京来,一位年轻的女列车员看见我戴了一枚主席纪念章,就像是个孩子似的和我磨蹭:“解放军叔叔,把纪念章让给我吧!”由于是我得到的第一枚纪念章,我非常珍惜,不管她如何叫我“叔叔”(可能她比我只小两、三岁),火车到了北京我也没有动摇。
毛泽东离开我们已经二十七年了。现在人们谈起他来,褒贬不一。有的怀念,有的不屑一顾;有的仍然把他奉为神,有的视他为暴君。有趣的是,拳王泰森却能把毛主席像刺刻在自己的胳膊上,大概他认为毛泽东是最有力量的!
把毛泽东奉为神固然不对,但他是中国二十世纪的伟人确是无可争辩的。是他,完成了孙中山的未尽事业;是他,创建了廉洁为民的中国共产党;是他,让贫苦农民有了自己的农会和土地;也是他,不让自己的儿子到政府里做官、而是上前线。
说毛泽东没有错误也不客观。“反右斗争”、“大跃进运动”、“文化大革命”等,都与他的错误有直接联系。尤其在“文化大革命”中,在“万岁!万万岁!”的一片欢呼声中,毛泽东确实被推上了“神坛”,连他自己也没有拒绝这种“个人崇拜”。
现在,人们把“专制”、“人治”、“个人崇拜”等都归咎于毛泽东个人,这也不公平。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历史,哪朝哪代“民主”过?二十世纪的中国第一次走上“共和”之路,但无论是执政者还是老百姓,封建意识仍然还存在,作为从旧中国走过来的毛泽东,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帝王思想的影响。不过,我还是喜欢乡土气息的毛泽东;如果毛泽东一上台,就像叶利钦那样跳“迪斯科”,那倒是无法想象。
当然,西方的民主与法制确实有一定道理,我们应该研究和学习,结合中国的国情加以借鉴。但是,全盘西化,甚至把希望寄托在西方强国的援助上,是肯定要失败的,目前的格鲁吉亚等国的情况就是这样。
毛泽东最值得中国人骄傲的一点,就是有骨气。无论面对蒋介石、共产国际的李德、苏联的赫鲁晓夫、还是美国的尼克松,他都表现出一种骨气。因为有这种骨气,中共打下了天下,新中国没有被经济封锁搞垮,两弹一星上了天。
在毛泽东时代,老百姓虽然过得艰苦些,但那时干部与群众同甘苦,一起艰苦奋斗。三年自然灾害时,毛主席和中央领导也一样节衣缩食,过清苦的日子。那时干部与群众的生活水平差距很小,贪污腐化的现象很少见。记得困难时期我还是个初中生,住在教育部机关大院,一次看到机关食堂墙上贴出一张大字报。看了半天才弄明白,原来是食堂的管理员(即食堂的主管)贪污了食堂内部饭票,被行政处分。当时即使是很轻微的贪污,就算是大问题了,几十块钱的事儿,就可能被开除党籍。
所以,今天老百姓又开始怀念起毛泽东和毛泽东时代,这是很自然的。尽管大家对他晚年的错误不满,对“文革”带来的后果不满,对物质生活的匮乏不满,但对于他及他那一代共产党人的牺牲精神、朴素作风和民族气节却铭记在心,并引以为自豪。
我戴上纪念章,不仅为了毛泽东,而且也为了留住那一代人可贵的民族精神和艰苦作风,不要过早逝去!
2003年12月1日